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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笑容的起始

Chapter.1 笑容的起始

「滴咚——」

一颗,两颗,三颗

水龙头上的水珠们缓慢的聚集在一起从未间断。

「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略带稚嫩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

一颗,两颗,三颗

它们不懈的相互吞噬着,形成的结晶正在不断膨胀。

「即使失去自我也没关系吗?」

此时少女的声音略显沉重。

「滴咚——」

它们最终化作了一道细微的波纹在水池里散开。

「这样啊,如果是梦想的话」

少女的唇瓣微微上翘,当下一颗水珠响起时她已经不知去向,残留在周围的淡淡发香与房间的气息融为一体。

「唔...」

感受到阵阵的冷意后少年缓缓起身,驱使着还未完全苏醒的身体晃悠悠的朝卫生间走去,走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书籍、空饮料罐、还有几块发霉的面包,由于这些障碍物的存在使他不得不绕了一大圈,经过几番周折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简单的洗漱后少年按照刚才的路线折返回去,经过刚才冷水的刺激后他的睡意完全散去,一路上没有碰倒一个罐子,在墙角的一个橱柜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位置非常好,因为靠近窗外光线很充足,透过窗户还能看到马路对面的公园,在这个房间最舒适地方摆上张沙发和家人饭后闲聊换做其他人也许都会这么做吧。

他打开了橱柜,两张独立的相框映入眼帘,描绘的是两名中年男女的轮廓,朴素的面孔在同龄人中并不显眼,但是脸上那写满幸福的笑容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少年上完香后用布小心地擦拭着相框,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句

「爸,妈,我出门了」

冷空气加上阴天的原因使得室外的温度要比想象中的冷许多,寒冷干燥的空气如针般刺激着五官,少年下意识地将左手伸进大衣口袋寻求温暖,右手由于拎着书包无可奈何地暴露在空气中,于是他加快脚步朝街心公园走去。

这里是少年上学的必经之路,也是充满回忆的地方。中央的喷水池、链条生锈的秋千、被积雪覆盖的沙坑,透过这些似乎能看到昔日与伙伴们追逐嬉戏的身影这些不禁勾起那段悲伤的回忆。

我有一个家庭,爸爸,妈妈,我,妹妹。

爸爸从事的工作是对梦的研究,妈妈则陪在爸爸身边帮忙做数据的统计,研究进行一段时间后没有什么进展,最后资金撤消小组也解散了但是爸妈还是没有放弃研究直到10年前。

原本我们可以像普通的家庭一样,春天一起去赏樱,夏天一起去海边,秋天一起去观星,冬天围在暖炉旁一起看电视,然后迎来下一个四季。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岀乎意料,我们在一起仅仅度过了10个四季,10岁那年爸妈外岀工作后再也没有回来,当时警方那边虽然作了大量工作,到研究所取证并搜遍了整座山但一无所获,最终还是以失踪结束了调查,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满脸泪痕无助的蜷缩在角落,一股名为责任感的情绪在我的心中开始生根发芽,我要保护她我要支撑整个家直到团聚的那一天。

没想到的是,三年前连妹妹也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对不起哥哥我必须得赶去大家的身边了,但是每年的最后一天我会在哥哥的梦里等着你的,我们约好了哦!」

「什么约好了,真是自作主张的小鬼呢」

想到这里少年抬起头对着天空说道。

只有依稀的行人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穿过街心公园后人流显得密集了许多,这里就是叶樱镇的商品街,也是小镇充满活力的地方,不少店主已经在为忙碌的一天而准备着,眼前这家sweethouse也不例外。

透过橱窗可以看到已经有不少客人在收银台排起了队伍,他们有的是这家店的常客想要来回味一下那轻飘飘入口即化的感觉,有的则是大老远从贝屿镇慕名而来的客人,因为这里是能够令大家感到幸福的地方

sweethouse——

一家温馨朴素的甜点店。

「叮铃~」

少年推开了店门,舒适的温度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法式松饼的香甜味让他的五官重新活了过来。

「欢迎光临,啊拉,是羽深呀!」

一位头戴黑色缎带身着女仆装的妙龄少女探出头朝少年打招呼,身材可圈可点并且能够露出这种十足笑容的只有她了sweethouse的看板娘——远山杏子

「欢迎光临,啊啦,羽深早上好」

「早上好杏子姐,我先去厨房帮忙,待会见」

「嗯,待会见」

收到杏子姐的一抹微笑后羽深朝厨房走去。

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墙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模具以及工作台上大小不一的容器,从另一种意义上讲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的战场,征服客人的味蕾给予大家幸福是胜利的条件,在烤箱前等待面点出炉的那位就是这家店的中锋——远山准一

「他虽然没有武士那样强壮的体魄,也没有武士般坚强的意志,满脑子充满对后宫男主角的向往,现实中只是可怜的搞笑角色」

「喂,羽深我全都听到了啊!有你这么介绍人物的吗!?什么叫做可怜的搞笑角色啊!不要给读者们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啊!!」

「嗯咳,但是,他是叶樱镇家喻户晓的工口蛋糕王子!这样如何?」

「哦~!王子听起来不错诶...啊,不对,工口蛋糕是怎么回事啊!?」

「叮~」

烤箱声音响起后准一佩戴好手套并将烤盘端了出来,杏色蓬松的外表加上浓郁的奶油香味的刺激下羽深本能地咽了下口水

「怎么样,王子的称号名不虚传吧?」

准一得意的将刚才的话题抛了过来

「嘛,与其在意介绍自己还不如趁热将松饼端到前台,工口王子」

羽深一脸坏笑的端起烤盘走出了厨房,身后传来「哈!?是我的错吗?」的抱怨声。

送走最后几位客人后三人开始了早餐时间

今天的早餐是CASTELLA蛋糕(长崎蛋糕)搭配英伯伦红茶,CASTELLA蛋糕经过昨晚的冷藏后口感得到了明显的提升,能考虑到这一点杏子姐果然很细心。说到早餐我真的要感谢杏子姐呢,一直以来早餐都是由杏子姐一手包办的,她总是怕我们没有吃早餐自己没事就会到厨房研究一些新的糕点甜品,大家试吃后根据口感来决定是否对外出售。

「呐,杏子姐,一开始就很在意了这身装扮是?」

我的目光停留在穿着女仆装的她身上。

「哦,这个呀是准一想出来的能够增加我们店人气的办法,不过奇怪的是今天来的客人和以往相比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诶,难道是我的魅力不够么?」

杏子姐随意的将裙子向上提了提,吊带袜和雪梨般剔透的肌肤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雌性魔力,我连忙用理智将自己拉了回来把脸别向了另一边加快节奏享用着早餐。

「嗯?羽深有那么饿吗,那要多吃点哦」

杏子姐停止了刚才的动作并将自己面前的那份早餐挪到了我面前,然后下巴靠在握拳的双手上依托着桌子露出满足的笑容看着我们,看来她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啊,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准一接下来也证实了我的看法。

他像是侦探找到了关键的证据一样指着杏子姐头上的发带说

「我觉得问题并不是在老姐本身而是女仆装的问题」

「诶?我是按照杂志上的步骤穿的呀怎么会有问题呢?」

杏子姐则是一脸茫然地说。

「是我失算了,老姐的魅力已经超出我心中的度量衡」

准一语重心长的说出这番话后抿了一口红茶,得出了下面的结论

「现在行业竞争那么激烈,女仆咖啡厅、女仆书店、女仆面包店之类的商户层出不穷,女仆装就像校服一样变得大众化了,要想满足客人的眼光就必须创新才行」

「提问,你已经想到具体的方案了吗?」

我大概知道准一下一句想说什么了但还是配合着气氛抛出了问题。

「哼哼~我的背后可是S1、S2级所有男生的需求情报,只要经过调查肯定能掌握当前最吸引人的女装搭配信息,就像拿破仑曾经说过的一句名言——

【我的字典里没有「搭配不出」这四个字】」(S1、S2指的是高一、高二的意思,S是senior的缩写)

「我敢肯定拿破仑没有说过这句话而且再这么悠哉下去的话我们很快就会明白另外一句名言——

【迟到的操场每人给我跑20圈外加10圈青蛙跳!】」

「叮铃~」

话音刚落店门被拉开了。

「那...那..那个打扰了」

顺着颤抖的声音看去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良田忧爱花,她双手提着书包置于身前,紧张得泛红着脸颊,目光和我对上后又快速的移开。

「欢迎光临,这位可爱的孩子是你们的朋友吗?」

「是.是..是不.不..不,可..可爱,是..不..朋友」

听到可爱和朋友四个字后爱花干脆丢下书包双手捂着脸头像波浪鼓似的摇个不停,没想到杏子姐的一句话杀伤力这么大啊。不经意间我撇了眼时钟,哇!

「是朋友啦,爱花从现在起闭紧嘴巴准备跑了,准一也是快点!」

我抓起她掉在地上的书包另一只手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爱花冲岀店门,准一提着两个包也紧跟在身后。

「呼..哈..泉..泉...泉同学,手..手..手,呼..呼」

街上声音太吵只能听到爱花断断续续的字眼。

「叫羽深就行了,还有不想肚子疼的话就不要张嘴」

到头来餐具还得丢给杏子姐收拾真是过意不去啊,这次就原谅我们吧,我在心里默念着。

话说刚才那句霸道的名言是我们S2的新班主任,川岛亚希定下的规矩,关于她的事迹我和准一都略有耳闻,据说她教过的班级无论是考勤还是纪律方面都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学校的操场和体育器材也是由她出钱保养翻新的,一般的教师都得让她三分不过她与校长关系倒是不错,不仅以姐妹相称还经常去逛街什么的,难以想象的是在她的暴政下居然有不少男生对她青睐,甚至还成立了什么粉丝团?总之我可不想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跟她扯上关系啊,不,应该是毕业前都不要扯上关系的好。

「呼.哈..呼...呼」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到了叶樱私立中学,这一路上我和准一万万没想到的是爱花的天然程度简直爆表

跑到半路上看见老人帮忙扶过马路3次!

「老奶奶慢点走哦,这条路不是那么平坦」

「噢!谢谢你啊真是可爱的女孩子啊!」

「呀~!可...可..爱.什么的,羽深同学我被老奶奶说可爱了耶!」

「是,是爱花真是好孩子啊……」

「……」

「好个头啊!我!们!现!在!要!迟!到!了!」

「诶嘿!我给忘了」

爱花歪着头单手握拳做出一整套天然动作,在我眼里那是头顶向我呼唤疼爱的信号,接着就是

「嗷呜×10」

现在只要我稍微举起手爱花就会下意识抱着头并双腿并拢蹲下,她本人自称是爱花式完美防御术但在旁人看来应该会兴奋得说好萌!好想抱走之类的话吧。

「情况如何?」

「是,根据之前的地形调查体育组的办公室是在3楼楼梯的拐角处隔壁,在体育组的正上方就是我们S2c班的教室,羽深队长」

准一依靠着楼梯扶手探着头汇报着,还特别在“羽深队长”的时候回头敬礼

不,因为体育组的位置一直没变过,教室两天前刚来报道过没理由忘记,我心里吐槽着。

「呜...」

这类似野兽看见猎物时强忍着的低语难道是……我转过头确认

爱花低着头刘海遮住了脸部,然后就如我脑补的一样她猛得抬起头眼中的星星似乎快冒出来了!

「呜……噢!好帅!好帅呀羽深队长」

不,别用这么燃的表情边说边看着我。

「良田忧!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炮灰队长!」

准一一本正经的指着爱花的头顶说。

「呜……噢!好帅!羽深我好帅呀!炮灰队长耶!」

噗,我差点笑岀声来,天然的家伙完全没理解炮灰的意义啊?

「为了我们的荣耀而战,上吧炮灰队长~」

「噢!BOOM~哒哒哒哒」

两个笨蛋啊!

「嗷呜……」(爱花)

「啊呜……」(准一)

知道在哪了还不快点走!

「是×2」

我们现在位于3楼楼梯只要登上最后的10个台阶就大功告成了,正想松口气时

「哗啦啪哒」

「哎,真伤脑筋明明刚整理好的说」

「老师早上好,我来帮忙吧!」

呃…热情的可爱女孩子,又是你!

「您是哪个班的老师呀,我是S2c班的良田忧爱花,请多关照」

爱花帮忙时还不忘暴露自己身份,真不愧是炮灰队长啊!

「啊拉巧了呢,我是S2c班的班主任川岛亚希,良田忧同学真是可爱呢」

「可……爱!呀~羽深同学准一同学,我被我们的班主任说可爱了耶!」

啪唧!我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我看看身旁的准一他好像也听见了什么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然后转过身

「呵…呵呵,老师早上好×2」

「二位也早呀各种意义上」

「呀!怎么了,两位的嘴里好像飘岀了奇怪的东西啊!」

「……不用担心×2」

「加油!加油!羽深队长、准一队长加油!还剩最后一圈了!」

现在是第三节课下课,情况就如你所看到的,我和准一还剩下最后一圈青蛙跳就毕业了,川岛老师授权她作为我们的监考老师,没错,真的很感谢那位让我们这么早就毕业的可爱的女孩子呢!

「余...雨...羽..深真的感谢我的话能不能请您放手,脸都快被捏扁啦!」

我完美的运用了制作面包时揉面的技巧

「万恶的源头都是这张嘴啊!爱花的脸真厉害呢居然能拉这么长」

我增加了力度并尝试挑战人类的极限

「呜…它素呜辜的,请箱信沃呀!」

放手后爱花捧着脸颊嘀咕着

「哼…幸好人家的脸是越捏越可爱体质的」

「那么,接下来…」

「啊!爱花式完美防御术」

我刚举起手掌爱花就使用了爱花式奥义,反应倒是有进步嘛,不过……

我向准一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就理会了我的用意

「呀哈哈哈~准一队长挠痒什么的犯规啦!」

我看准防御解除的时机及时给予了补刀

「嗷呜×10」

「真的那么痛么?」

我撇了眼反复抚摸着伤口的爱花

「呜…痛得人死去活来啦!」

「噗」

这时我才发现爱花的头发经过一番折腾后有一处地方明显翘了起来,她本人好像也注意到了本以为她一定会大吵大闹的可是

「噗,哈哈什么呀这个,我也有呆毛了耶哈哈,两位队长快看呀!」

「哈哈,不愧是炮灰队长goodjob!」

「哈哈,真拿你没办法呢」

她天真的笑容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感染周围的人使这份笑容传递下去。良田忧爱花,真是一位不可思议的女孩子啊!

午饭过后,准一去学生会和干部们计划新学期的活动方案

「准一队长果然厉害呀!不仅是副会长还被许多后辈仰慕着呢!」

而无所事事的我决定去天台好好补个觉!

「相比之下羽深队长就寂寞多了呢!」

真希望是个好天气啊!!

「羽深队长老是喜欢攻击人也难怪没有人气呢你说是吧?」

如果没有人打扰就更好了!!!

「不过没关系啦爱花酱不会嫌弃你的」

「爱花~」

我用温柔的声音回应着她。

「羽深队长用不着那么感动啦,呜…」

「又是这张嘴么!每次都是!」

我发现可以用爱花的脸当拉力器呢,而且还是百用不坏那种

「沃...沃沃投响,沃…认..认书啦」

看到那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后我结束了这轮攻击。

运气不错呢,天气如预想的一样好,我依靠着墙缓缓地坐下舒展着双腿,爱花也坐了下来待在一旁时不时瞄我一眼

「盯~」

「嗯?」

「没,没什么」

「盯~」

「嗯?」

「不不不,没什么」

「盯~嗷呜!这次攻击完全没有征兆呀!」

「呐,爱花是不是想说什么?」

「那个,只是好奇,羽深是什么样的人?」

「嗯?我觉得自己很普通啊」

我笑了笑,这个问题提起了我的兴趣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下意识转过头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

「不是的,从羽深的笑容中我看到的更多是伤感之前也是此时也是」

能够读懂别人的笑容?这个女孩再次让我感受到不可思议。

「你多心了啦我和你一样只是普通的高中生,再说现在生活也很充实很快乐啊」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真不希望听到你这么说呢,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很高兴的,无论什么烦恼只要笑一笑就会过去啦!」

「什么笑一笑啊?不要说得那么简单!」

不知道是由于自己的内心被看穿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内心一股莫名的火气迅速燃烧并在此时爆发了。

「良田忧!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好不好!我过得快乐令你很失望是吗?你知道吗?只要你一岀现在我身边许多麻烦的事也就跟着来了,又是迟到又是体罚,你是不是专门在传播厄运的瘟神啊!」

爸妈的不辞而别,妹妹的年终之约,积攒已久的怒气毫无保留地发泄了岀来,而爱花依旧是那抹笑容,可是对不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太过于温柔了。

我闭上眼晴想要冷静一下我知道这只是逃避的借口罢了,我想逃避伤害一个人的事实。

我睡着了。

挥之不去的年终之约在梦中反复循环着。

「哥哥,今年也遵守约定来了呢」

令人怀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忍不住冲上去想要抱紧这份久违的珍宝。

「佳乃!啊…怎么会」

我感受不到任何阻力轻松地穿过了妹妹的身体,转过身她还在那里只是脸上写满了悲伤。

「哥哥好像又瘦了,明明答应我要好好吃饭的」

佳乃双手插腰明明是妹妹却一副姐姐的模样。

「佳乃才是,还是一样没长大」

我看着她娇小的身躯苦笑着说。

「哼!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不信你背…」

她欲言又止就这样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此时两人有太多话想说但是又怕沉浸在话语之中加快了时间的流逝,就这样两人躺在梦境构成草地上樱花瓣不时安抚着这对兄妹。

「我喜欢哥哥的梦境,这份安心感在梦境中也丝毫没变,不过人不能总是生活在温室中呀」

佳乃站了起来但怎么看都像是坐着因为那身躯太娇小了,与此同时起风了我心中的不安也逐渐增加,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不愿意去想,我只想一直留在这里陪在她身边,而佳乃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行哦,哥哥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要勇敢的迈出第一步才行哦。你看,我已经做到了,我可以微笑地向哥哥道别了,佳乃……厉害吧,夸…夸…佳..乃吧?」

「什么微笑嘛,明明已经满脸泪痕了干嘛要硬撑着」

「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要给哥哥留下伤心的回忆,哥哥才是呢长得那么高还爱哭鼻子」

佳乃踮起脚尖双手勉强达到我的下巴。

「我已经没办法帮哥哥拭去眼泪了,所以微笑吧!」

「佳乃!」

风停了,它将泪水连同那份珍宝一并带走。

什么微笑吧真是强人所难的小鬼啊!,少了你我怎么可能露出笑容,没有了这个家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我跪在地上双手握拳不停地朝地面发泄。

「可恶!可恶!无法原谅!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要周围的人陪我难过?,佳乃也是!爱花也是!」

「没有那种事哦」

温柔的声音,但是不敢转过身去那份被我伤害过的笑脸我没有资格拥有。

「对不起爱花让你看到如此差劲的我。父母的不辞而别,妹妹的年终之约明明是自己的痛苦却丢给你来承担」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缠绕交接在腰间的手臂将两人的体温锁在一起。

「没关系哦,因为我知道羽深是位温柔的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这么久,而且你并不差劲哦,你很坚强,此时的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只要将笑容一直保持下去就可以了」

「我还能够露出笑容么?」

爱花解开了双手我也顺势转了过去,啊!爱花的笑容依旧那么安心。起风了,但是这次没有感到任何不安相反一股不知名的温暖正缓缓地流入心田。

爱花的双眸闪烁着晶莹,或许此时的她也感受到同样的温暖了吧,小巧的唇瓣微微颤动着。

「当然啦!这份笑容就由我来给你,所以闭上眼睛吧」

在她泛红的脸颊的催促下羽深闭上了眼睛,爱花踮起脚尖脸颊与羽深几乎平行,羽深第一次离女生这么近,从她身上散发岀的香甜气息令他心跳加速,这是奶油的味道?不对是抹茶起司?还是……?

「羽深队长,永别了」

这戏剧性地跳跃羽深根本反应不过来,大脑还没来得及去读完这句话,下一秒一股温柔到麻痹的触感令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睁开双眼看到爱花保持着笑容,眼眶内的晶莹毫无保留地顺着脸颊脱落一滴一滴渗入草地,而她的手臂停在羽深的右胸口前,一把匕首分毫不差地钉入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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